猶記得那半掩的鐵門,在手邊剪紙撥弄的同時,只能見到半截人影,從戀人呢喃依偎拍照的日光到寂靜運動人們的夜晚,大夥都在另一端神秘的進行一項偉大的「繁衍」計畫。
為什麼會神秘呢?因為在真正完成之前,沒有人能預測:這次雨玟老師想要的整體水姑娘是一個什麼樣的表現。經常看著老師沉思整體的感覺,動著手上的電腦構思著作品的動向。老師也經常捏著多種樣式的水姑娘:要不要剪一刀,這些要不要丟掉的剪紙,逐漸累積成山,不過這些過程都是藝術的傑作。緩緩地看著整個作品的完成,揣測老師對於整體變化的想像,那真的是一件讚嘆的事啊!
有一次,老師撐著水管然後順著流瀉而下的布巾慢慢地請大家將摺剪好的水姑娘不規則的釘在布巾上,那是一個很含蓄的奇幻過程。一尾尾或說一隻隻,「數大就是美」的攤在眼前,自己參與從無到多,到壯麗的驚奇,像是百花盛開一般,目不暇給。
水的流動是一次奇妙的旅程,不知為何,協助老師剪紙的過程中,一直想起《洛神賦》的神話傳說:曹植邂逅了洛水宓妃,萌發情愫,雖人神不得戀,對於洛神「若輕雲之蔽月,似流頸秀項」的姿態描寫,使人動容。面對著老師光影與剪紙的圖樣間擺動,微風習習,情思款款,蕩漾的花紋間有著對作品的期待,就像是宓妃薄透的衣紗,靜靜地從洛水,不帶羞色冉冉而來,與老師做另一種心靈交融。
選擇白色,或許也是老師對於美的一種純粹的堅持。比起奼紫嫣紅的花叢,水姑娘的白,就像是老師本人一樣悠盈飄然並且清澈空靈 ─ 藝術家的氣質在老師的談吐上流露出一種輕快的氣息,並且時常會讓大夥出現爽朗的笑聲,幫助整個作品更加的迅速完成。每次去都會認識不同的朋友,那也是一種繁衍計畫,讓更多的人能夠來參與整個的製作,讓大家對於作品的表現能夠有感覺。
問我,有什麼樣的感覺呢?「春城無處不飛花」,比起水的柔情,這每一個在大家努力下的作品,更像是駁二飄落在各處的花朵,更能裝飾這美好的藝術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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